寄婺州周知录

林季仲 林季仲〔宋代〕

不到东阳六七年,干戈身世两依然。
每思三虑堂中退,径向双溪楼上眠。
空翠霏微浮酒斝,林烟杳霭没渔船。
有人问我今何似,头秃昏昏瘴海边。
林季仲

林季仲

林季仲[约公元一一三八年前后在世]字懿成,自号芦山老人,永嘉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宋高宗绍兴八年前后在世。喜为诗,语佳而意新。宣和中进士。高宗时,赵鼎荐为台官,累迁吏部郎。秦桧主和议,季仲引句践事争之,大忤桧,辽罢去。后官太常少卿,知婺州。以直秘阁奉嗣。季仲著有竹轩杂著十五卷,今存六卷,《四库总目》传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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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糴行

黄裳黄裳 〔宋代〕

边头八月秋田熟,南村北村夜舂粟。
大平车子走无轮,载米入场声辘辘。
官置斗斛人处碍,市谷日与时低昂。
得钱却载车上去,出门掉臂归山乡。
老翁扶杖笑且语,大儿踏歌小儿舞。
酒酣歌罢喜复悲,却忆前年输糴苦。
田头刈禾人未归,吏已打门嗔我迟。
名为和糴实强取,使我父子长寒饥。
今年官场有糴米,卖米是钱固其理。
力排众议改旧法,闻说郎中人姓李。
小民无力酬天公,但愿谷米年年丰。
年年与官足兵食,三军饱食眠秋风。
郎中归坐天子侧,更与小民说休戚。
莫使明年开糴,老翁还作前年泣。

西湖次弟润之韵

刘过刘过 〔宋代〕

旧说西湖好,春来更一游。
林逋山际宅,苏小水边楼。
行密柳堤闹,树多花影稠。
天堂从此去,真个说杭州。

还华贤良九经说贤良进卷语林等

叶适叶适 〔宋代〕

华君官五世,人物朴而重。
穷经不辞难,著论何其勇。
编排过百帙,装庋高一冢。
见闻颇惊讪,吟玩自欣悚。
余本空疎人,盛刺勤远捧。
津般俾之读,涉岸沧溟汹。
惟知畏浩博,敢复议烦冗。
芄兰恨柔蔓,栎社嫌拥肿。
谁令独管吹,而为众竿恐。
杨墨岐路迷,服郑丘林拱。
西邻黄策子,简要获天宠。
君兮幸持归,卧看云生垅。

逍遥咏 其十

赵炅赵炅 〔宋代〕

谁人信我说,我说亦非常。苦行分明乐,缘深解即忙。

乖持如似梦,慕道得清凉。影响随声应,玄门可度量。

答曹元章

刘过刘过 〔宋代〕

先生修廉隅,日日自惊畏。
老夫寄杯酒,狂亦非所讳。
酸咸虽不同,各自有正味。
切莫对痴人,说梦其词费。

西台

郭印郭印 〔宋代〕

高台垂四顾,遗冢阅千年。
烟树孤城外,云山落照边。
峥嵘馀巨石,惨淡接平川。
往事谁能说,凭栏一怅然。

题画四首

唐寅唐寅 〔明代〕

红树中间飞白云,黄茅眼底界斜曛。
此中大有逍遥处,难说与君画与君。

逍遥咏

宋太宗宋太宗 〔宋代〕

休话还丹大鼎炉,我缘经历尽皆虚。
人间岂有神仙药,天上难开玉匮书。
彭祖自劳闲岁月,穆王谩说走龙驹。
矜孤恤寡行公道,此乃名为利益殊。

和康叔探梅韵三首

袁说友袁说友 〔宋代〕

今年人忆去年梅,试问今年花已开。
见说春风正料理,不应小雨便花摧。
赏析 注释 译文

尊经阁记

王守仁王守仁 〔明代〕

  经,常道也。其在于天,谓之命;其赋于人,谓之性。其主于身,谓之心。心也,性也,命也,一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其应乎感也,则为恻隐,为羞恶,为辞让,为是非;其见于事也,则为父子之亲,为君臣之义,为夫妇之别,为长幼之序,为朋友之信。是恻隐也,羞恶也,辞让也,是非也;是亲也,义也,序也,别也,信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是常道也。

  以言其阴阳消息之行焉,则谓之《易》;以言其纪纲政事之施焉,则谓之《书》;以言其歌咏性情之发焉,则谓之《诗》;以言其条理节文之着焉,则谓之《礼》;以言其欣喜和平之生焉,则谓之《乐》;以言其诚伪邪正之辨焉,则谓之《春秋》。是阴阳消息之行也,以至于诚伪邪正之辨也,一也,皆所谓心也,性也,命也。通人物,达四海,塞天地,亘古今,无有乎弗具,无有乎弗同,无有乎或变者也。夫是之谓六经。六经者非他,吾心之常道也。

  是故《易》也者,志吾心之阴阳消息者也;《书》也者,志吾心之纪纲政事者也;《诗》也者,志吾心之歌咏性情者也;《礼》也者,志吾心之条理节文者也;《乐》也者,志吾心之欣喜和平者也;《春秋》也者,志吾心之诚伪邪正者也。君子之于六经也,求之吾心之阴阳消息而时行焉,所以尊《易》也;求之吾心之纪纲政事而时施焉,所以尊《书》也;求之吾心之歌咏性情而时发焉,所以尊《诗》也;求之吾心之条理节文而时着焉,所以尊《礼》也;求之吾心之欣喜和平而时生焉,所以尊《乐》也;求之吾心之诚伪邪正而时辨焉,所以尊《春秋》也。

  盖昔者圣人之扶人极,忧后世,而述六经也,由之富家者之父祖,虑其产业库藏之积,其子孙者,或至于遗忘散失,卒困穷而无以自全也,而记籍其家之所有以贻之,使之世守其产业库藏之积而享用焉,以免于困穷之患。故六经者,吾心之记籍也,而六经之实,则具于吾心。犹之产业库藏之实积,种种色色,具存于其家,其记籍者,特名状数目而已。而世之学者,不知求六经之实于吾心,而徒考索于影响之间,牵制于文义之末,硁硁然以为是六经矣。是犹富家之子孙,不务守视享用其产业库藏之实积,日遗忘散失,至为窭人丐夫,而犹嚣嚣然指其记籍曰:「斯吾产业库藏之积也!」何以异于是?

  呜呼!六经之学,其不明于世,非一朝一夕之故矣。尚功利,崇邪说,是谓乱经;习训诂,传记诵,没溺于浅闻小见,以涂天下之耳目,是谓侮经;侈淫辞,竞诡辩,饰奸心盗行,逐世垄断,而犹自以为通经,是谓贼经。若是者,是并其所谓记籍者,而割裂弃毁之矣,宁复之所以为尊经也乎?

  越城旧有稽山书院,在卧龙西冈,荒废久矣。郡守渭南南君大吉,既敷政于民,则慨然悼末学之支离,将进之以圣贤之道,于是使山阴另吴君瀛拓书院而一新之,又为尊经阁于其后,曰:「经正则庶民兴;庶民兴,斯无邪慝矣。」阁成,请予一言,以谂多士,予既不获辞,则为记之若是。呜呼!世之学者,得吾说而求诸其心焉,其亦庶乎知所以为尊经也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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